共時性(又譯同時性,Synchronicity)是瑞士心理學家榮格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提出的理論,指「有意義的巧合」,用於解釋因果律無法解釋的現象,如夢境成真,想到某人某人便出現等。榮格認為,這些表面上無因果關係的事件之間有著非因果性、有意義的聯繫,這些聯繫常取決於人的主觀經驗。

 

我討厭共時性!!!

 

其實本來有點想要放棄打這篇網誌了,結果剛剛不小心又看了捍衛聯盟,然後整個覺得太噁心,雖然共時性是取決於人的主觀經驗,但這麼強烈的感覺,讓我剛剛在看到傑克找回自己的回憶時差點哭出來,又迫使我覺得應該還是要紀錄一下,只能說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當你已經習慣用文字去紀錄你的感受,而非記憶時,就是會不自覺地認為,只有文字可以處理當下的情緒,而當這樣的習慣碰到可怕的巧合時,就只能認命了~

 

這兩天半我去上了一個期待已久的工作坊,對於上課內容其實我完全沒有事先做功課,只是因為之前曾經去體驗過一整天的初階戲劇治療,感到非常有趣,所以這次朋友介紹就覺得可以試試,就報名了。

 

現在回想,其實很感謝那次一天的經驗,因此對於體驗方式有了心理準備,冷靜下來想想,我其實是一個很討厭“改變“的人,每次人生有重大變化的時候,我總是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適應,有時候甚至沒有辦法自己應付,就乾脆把自己關起來,那是很不好的感受,所以近年來我一直強迫自己不要畏懼,當然有時候還是會受不了,但勉勉強強還OK,第一次去做戲劇治療體驗的時候,其實除了興奮也有焦慮,但~還好帶著大家體驗的治療師用很和緩的速度,而且引領的是比較表層的情緒,當然也是因為有朋友在,雖然我覺得我朋友很多時候都放我自生自滅,但我覺得那是一種安全感,而“安全感”這個東西,是我近來才又有一層更深體會的東西,所以當這個東西出現在這次的團體裡面的時候,我覺得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對於這次的體驗,我其實也是抱著“應該就像上次一樣,大家玩玩”的感覺而去的,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到今天這樣。不過說意想不到倒也沒有那麼意外,畢竟上次的大家都沒有戲劇經驗,因此帶領者光是要處理大家的戲劇架構就要花一些時間了,而工作天又只有一天,所以多數時間都用來體驗,無可厚非。而這次的成員組成變成多數是有戲劇經驗的人,其中不少都是Play backer,而工作坊是要錢的,大家來應該都是希望可以獲得一些自己以前不知道的知識的,因此在經過一天的學理討論及一天的體驗之後,今天早上終於有人問了,要如何學習更深一層的技巧,最後在大家的要求下,Leader還是做了示範。

 

但我必須說,Leader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她並沒有因為大家的要求就任意的挖開他人,她還是選擇了一個她覺得最熟悉的成員,並且在整個演出結束之後,很完整地完成去角,雖然還是有些人被打到,當然也包括我,但都是沒什麼負擔地被打到。

 

只是,這邊不得不說,學戲劇的人真的是有夠變態的,幹嘛一定要自己告訴人家來挖我的傷口吧!!!雖然以理論基礎來說,其實我們的追尋都是一趟英雄旅程,在這趟旅程中,一定會有自己原來的樣子,想成為的樣子,阻擋自己的人還有幫助自己的人,只是這麼頻繁地重複說著自己的傷痛,甚至數度哽咽,還是讓我覺得很神奇,我其實不是很懂這樣子對團體的安全感是從何而來,因此前兩天我一直都是一種旁觀者的角色,聽著別人述說,看著別人展演他們的英雄旅程,一直到今天當被叫到台上時,我其實覺得我都還是很小心地在維持著界線。

 

可是當導演說我的角色最常說的一句話是“又錯了嗎”的時候,其實我有點被打到了,那是一種很奇妙的共時性,因為我才剛經歷了一段“都是我的錯”的撞牆期,覺得自己被全盤的否定,再加上那個當下的所有情緒都會被意象化,所以那種被輕視,被指責,被糾正的情緒會被完全顯現出來,因此在那個當下我先選擇了安慰,並且對著那些負面情緒怒吼,然後快速逃開,我覺得我沒有當場崩潰的一部份原因是,我已經部份和解了,而且開始可以有一些美好的部份注入,所以那些東西又變得可以忍受,而且我知道往後還是會有,因為那是自己價值觀的內在衝突,但我開始相信這樣的衝突是好事,那表示我並不是全然無所覺,那表示我還在往我想成為的路上走去。

 

在簡單說完(這絕對是簡單版,細節版絕對不會只有這樣)這個經驗以後,我好像又更平靜了一些,而且我本來以為我會哭著打完的,結果一滴淚都沒有掉,雖然今天在演出之前,我也覺得我不可能會受不了,結果最後還是手刀跑走了XDDDDD

 

然後,這幾天在體驗的時候,不停地想到那天郝老師講的存在主義,好像有很多是對照的,好像有很多是可以互通的,但~我覺得那也跟我自己主觀意識有關,記得從實習開始,我就已經很喜歡角色獲得這個參考架構,也許是因為我一直覺得找不到自己的角色吧!而角色獲得是用來幫助有動機的個案獲得或是維持一個社會角色,這樣的理論讓我非常著迷。

 

因此這次的體驗也讓我非常有共時性,當我把自己投入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團體裡面時,我會是什麼樣子,會有什麼樣的情緒,會是什麼角色,我反而是帶著開放的心情進去,而非以往的焦慮和緊張。

 

只是剛剛在看捍衛聯盟的時候,又不小心心疼了一下夢魘,覺得為什麼他不能被記得,如果我們恐懼的就是恐懼的本身,那恐懼不是就已經被記憶了嗎?我們只要記得恐懼不是事情的全部,黑暗的背面總有光,這樣不就好了嗎?寫到這裡,我就覺得下午人夫寫的話也很有共時性,烏雲出現時,我們總是期待陽光。

 

只是,也許,還需要,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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