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評了一個我自己覺得很奇怪的特別的個案。

這件事又要從約訪開始說起~

 

從看舊資料開始就覺得怪怪的一個阿嬤,主要聯絡人是女兒,主要照顧者是媳婦,這種情況下我只好很機靈的把兩個人的電話都抄下來,也幸好我都抄了,雖然都沒有用==

 

這個阿嬤的主要聯絡人跟主要照顧者居然是居家服務員 囧

 

事情的一開始,我先打給阿嬤的女兒,對方僅表示他不清楚二哥住在哪裡,也不清楚二哥的電話,言下之意就是阿嬤跟二哥住囉??不是~二哥只是住在阿嬤家附近,所以我只好打資料上留的市內電話,心想那就先找二哥吧,沒想到打去對方說沒這個人,超囧~

終於在撥了資料上最後一支電話後,找到了阿嬤的二媳婦,但媳婦僅表示如果要家屬在都很晚了,於是她又給了我居家服務員的電話,連姓啥名誰都沒留就把電話給我掛了,於是我只好撥給居服員,約好了一個對我來說很阿雜的時間,就等待見面啦~

 

昨天早上到了阿嬤住家樓下,其實根本不相信原來那裡有人住,這裡這樣說不是他四周都是荒地,也不是他四周都是奇奇怪怪的房子,更不是她在莫名其妙的巷弄裡面,而是~這條路在三峽跟鶯歌交界,附近多數都是政府機關用地,所以我實在很懷疑這裡真的有住家嗎??幸好路邊有警衛亭,警衛大哥跟我指了更裡面一點的門,原來後面有一棟電梯大廈,於是我往裡面走。

 

阿嬤住的地方感覺很像是大學的宿舍,從格局到樓層房號分配都很像,在門口跟警(ㄕㄜˋ)衛(ㄐㄧㄢ)登記以後,我就上了電梯(其中一臺還壞掉,害我等超久),來到了阿嬤家門口,其實阿嬤本身沒什麼特別的,特別的是這家人處理老人家的態度,我想用“不聞不問”來形容應該頗貼切,居服員說阿嬤的子女根本很少過來看她,阿嬤每天都只有吃一餐,就是居服員來服務的那一餐,因為阿嬤不會講國語也不會講台語,只會講阿美族話,所以居服員其實也不能跟阿嬤溝通,只是阿嬤一天比一天退化,訪視當天,我甚至不確定阿嬤的靈魂究竟有沒有在她的身體裡,因為我望著的是一雙非常空洞的眼睛。

 

阿嬤雖然還有跟一個小孩住,可是居服員說這個小孩每天回家幾乎都喝得醉醺醺的,於是阿嬤就這樣形同獨居的被丟在那個地方。

 

然後,跟居服大姐聊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那是一棟政府為了幫(ㄅㄞˇ)助(ㄊㄨㄛ)中低收入以下原住民無房可住問題的地方,所以可以入住的一定都是原住民,而且都是弱勢。

 

只是訪視完出來剛好在門口看到很多原住民朋友坐在外面的階梯上,在我經過的時候,他們紛紛詢問我的來意,彷彿期待我可以提供他們什麼資源。

 

其實我不很清楚政府當初做這件事的真正用意是什麼,只是我從這些原住民朋友身上並沒有看到希望,他們彷彿只能待在那個地方,交通不便,缺乏關懷,每天用一種“守株待兔”的方式,期待著下一個進到這個大廈的人可以給他們幾條“魚”,那麼他們就不用辛苦的去捕魚。

 

只是這樣真的好嗎??那天其實我很想好好的瞭解這些原住民朋友的生活,只是礙於時間關係,我也只能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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