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真的是非常害怕遇到這種案家。

注重隱私的案家我反而覺得還好,頂多就是場面乾了點,但至少問題問完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了。但像這種群魔亂舞的每次都會讓我有種快ON SET的感覺。

今天下午評了兩個(正確來說應該是三個,其中一家是兩個智能障礙小朋友)案家,兩個都有一種讓人很想逃離的感覺,但其中一個身世比較可憐。

 

個案今年24歲,智能障礙,會講簡單字彙,但理解能力有限,特殊教育念到高中畢業,在民國98年的時候,案母因為自覺照顧負擔過重,所以找了一個教養院進行安置。可是民國99年又把個案帶回家自己帶,因為個案在教養院被“欺負”了。

這裡說的“欺負”不單純只是霸凌的那種,裡面還包含了男生跟女生之間的那種。

聽起來是一個很可惡的故事,個案媽媽很激動的講述著這一切。

她說:

個案在98年去到那間教養院,原本案母是希望可以進行長期安置,而且也申請了補助,不夠的部份案母就賣賣二手商品補貼,在個案住在教養院的那段其間,案母大概每個月會去探望一次,起初似乎是沒什麼事,可是到後面案母開始覺得不對勁,而且個案的室友也開始跟案母說個案會被“欺負”,案母發現個案情緒變得不穩定,身體狀況也變差,而且下體有異常出血,但個案無法完整表達,所以案母也不知所以然,但是情況到99年時變得很糟糕,所以案母決定把個案帶回家先治療,並且希望教養院停止個案的補助申請。

據案母的說法,教養院方面對這件事的處理態度不佳,案母原先只是希望能就個案處理,畢竟對方可能並不只是欺負個案而已,因此案母也有多次提醒院方是不是應該把男女分際分清楚,但院方都只是表示那是哥哥在照顧妹妹或是以雙方都是身心障礙者為由拒絕處理,院方甚至希望案母在帶個案回家治療痊癒後繼續將個案安置於該院,案母在氣不過的情況下找上了議員候選人,也開了記者會。但此時院方的態度仍然不佳,僅表示“要告就去告”,所以雙方走上法院。

據案母說法,案子現在還在重新上訴審查當中,而且案母說對方似乎已經不只一次對同院女性身心障礙者有不適當舉動,但院方卻一直不願意處理,官司打到現在,案母覺得很無力,而且個案從教養院回家以後情緒一直不穩,剛開始睡眠品質不好,會大吼大叫,也因為這樣影響到個案的哥哥。

案兄原本就情緒較為不穩,當兵的時候還因為有妄想、幻聽送醫然後驗退,回家以後,案兄不願意持續追蹤治療,再加上個案一鬧,案兄的症狀更為明顯,案母一個人要照顧兩個小孩壓力太大,現在晚上也睡不好,但案母又覺得西藥吃太多人會變呆滯,所以自己也不敢去看醫生,就只是拿中藥調養身體。

 

其實從案母的言談中可以發現案母的情緒也不穩定,而且邏輯已經開始跳躍了,不過個案的情緒倒是有比較穩定,跟半年前去比起來,個案顯得比較不焦慮了,雖然對談還是沒有辦法進行,但至少可以簡短的回應了,只是到底可以好多久?在一家都是病的交互影響下,沒有人知道她們的下一步在哪裡。

然後對於教養院的事情,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評論,不是當事人的我對於發生在個案身上的事感到憤怒,對於教養院的態度感到驚訝,可是除此之外,我似乎真的什麼都無法表達,案子已經上了法院,聽起來之前的判決結果應該是個案勝訴,可是對方又再次上訴,所以只好再來一遍,下一次判決結果怎麼樣,沒人知道,但教養院還是繼續開著,院童還是繼續待在那個不安全的環境,又由於安置已經是最後一步,所以多數院童的家人並不會前往探視或關心,所以個案只是少數被發現的受害者,那其他院童呢?誰要為他們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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