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果陀:無可奈何地等待,漫長而毫無意義、並且最終徒勞無獲。

 

我剛剛才發現,上次看完等待果陀我沒寫心得,到底是為什麼~~~

好喜歡這次的等待果陀,真的就像簡介裡面寫的「劇場裡面不無聊了」,彷彿看著老頭(我DvT老師)做了三個鐘頭的DvT,科科科。

演前導聆時,導聆人最後的結論是:我們要恐懼的是等到還是等待?

 

貝克特在書寫這個劇本並演出後,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命題就是,誰是果陀?果陀究竟有沒有出現?如果波卓就是果陀?如果Lucky才是果陀?抑或那個每次黃昏就要來通報的牧童其實是果陀?劇作家為兩位主角都取了很繞口的正式的名稱,但兩位主角在劇中卻都只稱呼對方暱稱:果果、迪迪。

 

整部戲用了大量的重複語句、段落、場景(根本沒換過)及人物的重複出現來象徵生命的無意義,尤其是底下這段:

果果:算了,我們走吧!

迪迪:我們不能。

果果:為什麼?

迪迪:我們在等待果陀。

果果:對吼。

昨天在看著台上演員搬演時,一直投射到我自己最近的生活經驗,在一個環境裡面,我想走但又不是真的想走,我在幹嘛?我在聽迪迪的話等待果陀,可是果陀真的存在嗎?我和迪迪等待的是同一件事嗎?

劇中果果總是遺忘,忘記波卓、忘記Lucky、忘記樹、忘記牧童、忘記自己在這邊多久、忘記自己在這裡幹嘛,他看似遵循著迪迪的想法,但其實他只是不相信任何事,並且覺得生命沒有任何意義。

而迪迪看起來似乎是比較睿智的那一個,對比果果的健忘和看起來愚蠢。但從戲劇的一開頭他就把鞋子穿反了,還不願承認,只能彆扭的一直交叉雙腳(朋友眼超尖,坐三樓還看到如此細節),反而是果果一開始就大聲說出鞋子讓他不舒服,他要脫掉,而我們到劇終還是不知道那雙鞋到底是黑的、黃的還是偏灰的。

 

接著波卓讓Lucky背著走出來,雖然叫Lucky,卻半點看不出幸運在哪,他無法真的思考、無法真的跳舞、無法真的唱歌也無法真的言語,甚至在第二幕他成了一個啞巴,很喜歡第二幕的許多台詞。

例如:「有一天我們啞了、有一天我們聾了,有一天我們出生,有一天我們死亡,出生與死亡在同一天同一時刻。」整部戲就在講在出生的同時,我們已經死亡,時時刻刻為了活著而懺悔。幹~真的超負能量的啊,看完覺得舒壓~

這段讓我很直接地聯想到最近去看得把刀的電影,那種全然惡質又沒有原因的霸凌,就像波卓對待Lucky,有些人就是會需要這種隨從關係,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而不得不說,劇團的演出方式讓等待變得非常有趣,撤掉所有道具只留下一個高台、一根燈柱,所有的一切都在演員身上,帽子、鞋子、蘿蔔、柳樹,即便沒有實物出現,但他們就在那,在演員的拋接之間,那些重複的語句、大小聲地調整、延遲的效果、場景的再現,模糊性、複雜性、素材、情感根本就是去複習DvT團體技巧的吼~

 

我想,也許是因為對某些事絕望與厭世,所以才會覺得這齣真的好看吧,就算我們總是在學著溫暖的存在主義,但這種無限悲觀與漫無止盡的等待好像比較適合用來描述我的人生啊~~~

 

想知道劇情大綱的可以去維基百科:等待果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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