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寫什麼時候,我就從自己被治療的經驗開始寫,忽然覺得這有點變態。

 

這是第一次真正自己用英文面對治療師。以前有幾次需要和老頭深談或者和亞當督導的時候,余漢傑都在,是他幫我翻譯,那個當下也是他知道我的一些痛苦與掙扎,我信任他,因為他是我的老師、治療師也是我的朋友。可是從身份多了一個行政角色之後,從上次在Intensive跟他的治療師身份說再見以後,我好像某個程度上在學習獨立,長大了,該懂事了,不能一直當學生和個案了。

 

所以我自己進了Playspace,用我有限的英文語彙說著我自己的故事,冷靜下來想其實在溝通這件事情上,治療師是亞當或者余漢傑的差別沒有很大,因為即使余漢傑講中文,我在講某些詞語或者故事的時候,還是得要跟他解釋那是什麼,於是還是會有一些互相確認的時間,經過第一個session以後,我在第二個session就受不了了,對亞當大吼說我不想上英文課,然後亞當就一直在那邊"對",真的很想嗆他“對屁對”,可惜他聽不懂,而且他每次講對講一講,我都會問“到底是在講對,還是在講Do it”,真的又煩又好笑。

 

除了溝通以外,也在感受亞當和余漢傑帶給我的不同的投射,寫到這裡忽然很慶幸亞當看不懂中文,可是同時也覺得以前的我和余漢傑的關係真的很怪,聽說他是我的部落格的忠實讀者來著XDDD

好像以前跟余漢傑玩的時候,那種關於異性之間的吸引與投射會跑得比較前面,所以也才會玩很多壁咚、地咚之類的意象,但這種玩再往深處探其實是一種害怕被遺棄的不安全感,所以需要一次又一次回Playspace得到肯認,即使知道大部分時候是投射,但還是需要,因為現實生活中這個部份的沒有被滿足,雖然如此,但這個意象也是在一次又一次跟余漢傑玩的過程中慢慢建立、探索的,甚至到後來去了香港Intensive,玩的也不是異性之間的親密感,雖然還是擔心被拋下,但玩的比較像是生命的孤獨,或者沈重的責任之類的。

 

但跟亞當玩,也許是因為又更知道DvT是什麼了,所以一開始就帶著很明確的意念想要玩,可是亞當卻要我跟他說故事,然後我整個詞窮,講到後來亞當問我會不會覺得孤獨,然後我們進Playspace,和亞當玩的就很明確的是生命的孤獨、悲傷,那座沈重的大山,少有人煙,我看著它無能為力,可是看著它始終都是好的,第一次這樣看著它,然後很荒謬地在山腳下野餐、自拍,這是一種有勇氣嘲笑自己的孤獨、悲傷的概念嗎?我不知道。

 

然後那天出了Playspace以後,每天都在反思,第二次進了Playspace我講了三個故事,關於愛情、關於親情、關於一個不是愛情也不是親情的重要的人,然後亞當一直在那邊平行宇宙,真的很想揍他,可是又有點被他說服,有一種「好吧~至少在另一個世界的我,還是得到了我想要的」的感覺。當然還是跟余漢傑分享了一點點個人治療裡發生的事,因為覺得亞當實在太賤了,怎麼會用了跟余漢傑同樣的招數,那個當下我真的覺得不行,再這樣搞下去,我隔天都不用上課了,但我想遲早有一天,那個關於大郡那個小女孩的故事還是會回來吧,一想到就不知道該頭痛還是該期待。

 

然後,最後一天,我跟余漢傑跟吳怡潔在女巫鍋裡相遇了,在台下只有一種好想上去跟這兩個人玩的衝動,結果上去之後瞬間覺得超怪,我到底幹嘛要把自己置於這種境地,一種被夾擊的感覺,然後在某個發動以後,我心想又來了,然後就卡住了,嘿啊,就卡住了啊,不然是要怎麼樣!所以我才不是怕男生或怕女生咧,我就是怕特定的幾個人,幾個我擔心會被不喜歡的人,這就是人生啊,有些人妳就是希望可以一輩子都在一起,什麼形式都好,尤其在某些人消失以後。

 

但我也還在想,那個時候的那個卡住是什麼,好像有部份是太久沒有一起玩的卡住,當下有點拉不清楚界線在哪裡,有點覺得離真度太低,另外也是覺得可以玩點別的嗎?不要一直挑戰我親密感的閾值好嗎?我可是一個連“我愛你”都無法輕易說出口的傲嬌鬼啊啊啊~~~

 

好了,我已經寫到不知道我在寫什麼了,但也覺得很有趣,尤其在回想這些的時候,一方面也想到朋友丟給我的,關於DvT的親密感的文章,我相信Playspace的力量啊,只是我還沒儲備到足夠的能量,有些腳步,我還沒有足夠的勇氣跨出去。

 

總之,L2的第一次個人治療,覺得自己又看見了一點什麼,很期待下次的Playspace,而且下次要跟女生玩,是女生耶,是女生唷,是女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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