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T sapce再次被提及時,在Adam解釋的過程中,我忽然將之與開放式對話如何看待精神疾患者的世界觀做連結。
在將這三者做連結之前,不免俗地還是要來名詞解釋一下。
T space:
DvT的專有名詞。用來指稱一個人所有的念想,包含這個人的意識、潛意識、無意識,包含這個人所有的生命經驗,包含這個人曾經接收過的一切資訊。T space很像資料庫的概念,要具象化的話,就像腦筋急轉彎裡面,樂樂和憂憂進到的世界。在這裡有每天固定運作的模組,比如:家庭島、朋友島;有不知道為什麼跑出來的廣告歌,比如那個口香糖廣告;有久而久之被淡忘的記憶,比如那隻兒時玩伴大象。
在遊戲空間中,我們有機會和服務對象一起探索他們的T space裡面有些什麼資源,也有機會一起擴展他們的T space,也擴展我們的T space。因此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T psace的這個觀點出發,有時候當我們在與服務對象玩耍時,同時間感覺我們本身好像也正在被療癒。
開放式對話:
這裏我特別想講「垂直複調性」。開放式對話,顧名思義就是強調開放與對話,在開放式對話的服務方式中,我們常會用「垂直聲音」來做為對話的回饋。所謂的「垂直複調性」在說的便是一個人內在聲音的多樣性,在這裡我們比較從社會角色出發來看待對話,例如:我是一個職能治療師、姊姊、女兒、孫女、研究生,或者其他與社會互動之下產生的角色。
之所以特別提到「社會角色」,我猜測是因為“對話”,一個人是無法形成對話的,而兩個人以上就會形成關係,有關係就會有角色,因此對我而言,開放式對話是一個強調社會角色之間互動的介入方式。在開放式對話入家(*)中,我們有機會聽到服務對象內在的各種聲音,一起追本溯源了解那些聲音是如何形成的,才有機會一起探索是否需要走出下一步。
*此處的「入家」不只是與家人展開對話,也有可能是密友、同事、社團夥伴,端視對服務對象而言,哪一塊關係是重要的。
世界觀:
以“世界觀”來說明其實有點弔詭,在醫學名詞裡面,我們將之稱為妄想、幻聽、幻視、錯誤信念等等,但隨著開始使用後現代主義或者後現代的技術介入後,我對於強調對話與社會建構的觀點更感興趣,因此以“世界觀”來說明,也許是我覺得比較舒服的方式,或者“小宇宙”可能也不錯。
而世界觀的建立來自個人的生命脈絡,來自個人與社會的各種互動,而了解一個人的世界觀,在DvT裡或是在開放式對話裡都是至關重要的。因為我們不想直接地給予指導,我們不想否認那些思考脈絡的存在,我們不認為一個人有什麼想法是不重要的。
DvT、開放式對話與世界觀
在DvT裡,我們進入遊戲空間,試圖用玩耍的方式,讓服務對象的T space可以表達;在開放式對話裡,我們用團隊工作的方式,撐出一個有機會對話的空間,讓服務對象們的垂直聲音可以被聽見。當我們真的聽見了、看見了服務對象的世界觀以後,我們才有機會產生真實的合作。在DvT裡我們說是去鬆動原本不可玩的,而在開放式對話裡,我想起之前跟夥伴的討論,夥伴說:「開放式對話是為了避免某些世界觀被完成」。
我想大概就像是我最近又在面對「我自己世界不重要」的議題一樣吧,在DvT裡我學著相信我自己是重要的,跟信任與背叛玩耍;在開放式對話裡,則是藉由垂直聲音地被聽見及反饋,去避免我自己真的繼續陷入「我自己世界不重要」的迴圈中。
在DvT裡,我們讓T space跑出來遊戲空間玩耍;在開放式對話裡,我們讓垂直複調性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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