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由於上次課程有三分之一的人沒出現,因此今天開場先複習了上次的活動,沒想到上次有上課的人,有一半都還記得上次的活動,真是太溫馨感人了~於是我們簡單地複習了六種基本情緒,也讓大家分享一下在哪些情況下會有各種情緒產生。大家順勢講到了使用藥物的經驗,然後就有成員順勢地上來白板畫了各種道具,於是我們就順勢地討論了各種藥物的作用,然後就再順勢講到阿姆斯特丹,接著討論了一下下藥物除罪化的可能性。
這時候出現了轉折,我們從藥檢討論到社會福利,然後一路聊到了不同國家的稅收,如何影響社會福利,就這樣講到了共產黨、共產主義、馬克思。令人意外又不意外的是,團體裡有少數人知道三民主義,有將近一半的人聽過馬克思,於是我們開始拆解馬克思所謂的共產主義和共產黨國家的差別,因為這樣又聊了毛澤東、孫中山、蔣介石,於是故事一路開到宋家三姐妹的恩怨情仇、孫大炮是蘿莉控、孔家有多有錢,這時候居然有人提到孔令偉,看來監獄內也有第四台啊?
順著這個脈絡,大家講起了想像中的生活,覺得如果被中共統治,好像比較容易大赦天下,就被放出去了。所以,我們聊了一點點蔣渭水、鄭南榕,還有集中營的事,大哥們提供一些關鍵字、提供一些他們知道的事,我在擴充關鍵字的內容,也交換一些我知道的故事,然後2個小時就過去了!?
其實,還滿像以前實習的時候每週帶的病房會心團體,一個簡單的主題,大家無限延伸,相較於前三年一直堅持要做戲劇媒介的團體,今年好像也有點鬆了,就覺得好像都可以了。像這樣透過有點結構,又不那麼結構的討論,與互相交流,是不是大哥們也還是有機會重新整理一下自己,又或者了解一些自己世界裡原本沒有的?
]]>一開始詢問成員什麼是情緒,大家可以講出簡單常見的喜怒哀樂等等,也能連結到事件會產生情緒,還能做簡單的因果連結,但實際在整理情緒圈的時候,就發現大家不太會提出害怕、厭惡類型的情緒或產生這類情緒的事件,通常都落在幸福、悲傷、生氣,偶爾會提出一點期盼(驚訝)類型的事件。後來在做形容詞分類的時候,也有成員會直接把沮喪放到害怕類型(分類上沮喪應該會在悲傷類型);把惱怒放在厭惡類型(分類上惱怒應該會在生氣類型)。詢問成員時,大家的解釋是「害怕產生沮喪的情緒」、「厭惡惱怒的情緒」,是一種把形容詞變成動詞使用的概念XDD
而心痛雖然通常在悲傷類型,但成員們卻說心痛的時候也會生氣。最有趣的事,有成員提出「愛」是一種情緒,於是我們討論起了愛會再引發哪些情緒,發現在愛裡有好多複雜的情緒,這時候有人說「愛」應該要放在正中間才對,有愛當然也會討厭恨,但大家似乎就比較沒有恨應該要放在哪邊的想法。
在認識了基本的情緒以後,我進一步請大家辨識情緒,辨識的方式就是請大家挑選樹上的人,可以說一說選擇的人像的處境,可能會有哪些情緒。我用墜落的人當例子,有個成員就選擇了樹上伸出手的人相對應。
]]>「一但拒絕了,我就不被喜歡了。」
故事是從戀愛少女與家人的爭執開始的,與戀愛少女同住的另外兩位家人,一位有思覺失調確診,一位有自語、情感疏離、疑心被害的行為。戀愛少女一直以來都和阿美、阿桃住在一起,阿嬤偶爾會來看看他們,戀愛少女一直以來生活都頗規律,自己閒著沒事會去圖書館、或者騎著腳踏車到外面晃來晃去,一直到談了戀愛,遭到家人反對以後,開始有明確的戀愛少女心行為,瘋狂打電話、買東西,想要去男朋友家過夜,聽起來可能還有散播不雅照片的狀況。
由於一開始訪員(以下稱訪員A)擔心戀愛少女有暴力風險,因此最初是訪員和護理師共訪,並且在第二次共訪時將戀愛少女送進急診病房治療。在戀愛少女出院後,就拒絕訪員訪視了。接下來,阿美打113說自己被戀愛少女揍了一拳,於是這案輾轉來到我的手上,這大概已經是戀愛少女在訪員手上的半年後。而我之所以可以見到戀愛少女,也是某個程度的天時地利人和,就那麼剛好戀愛少女的男友是我們另一個訪員(以下稱訪員B)的個案,就那麼剛好訪員B要去訪視個案時,戀愛少女就在他家,於是我們一行人(訪員A+訪員B+我)浩浩蕩蕩來到戀愛少女男友家,準備來一場大型對話。
那天我們在他家待了將近兩個小時,我一邊安撫戀愛少女及其男友、一邊理解男友父母的期待,一遍一遍承諾我們沒有要要求兩人分手,一次一次確認雙方對彼此的想法、目前的關係狀態,陪著戀愛少女走到公車站牌時,她說:「我很擔心一但拒絕了,我就不被喜歡了。」我們約好了下次要到家裡去,跟她聊聊這些少女的憂愁、煩惱與喜悅。然後社工跟我分進合擊,社工負責去了解阿嬤對戀愛少女的想法,以及這一路的照顧經歷;我則進到戀愛少女家,慢慢地同理她,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次見面初始,戀愛少女把自己縮成一團,好像有很多擔心、焦慮,好像很擔心自己做了壞事,彼時她男友又再次入院治療了,於是我說:「他沒有消失,他只是需要治療。」那一刻,戀愛少女忽然如釋重負,並且抬頭看著我,她說:「所以他沒有不要我?」
]]>緣起
我好像真的很喜歡用角色獲得參考架構,雖然這個參考架構的基底其實是各種學習理論、行為理論,但我很喜歡這個參考架構的原因好像是因為,要獲得角色之前,得要先有「動機」,而我最喜歡的就是維持當事人的動機,不管要幹嘛,動機都很重要。
又來到一年一度到中山醫講課的日子,有一種玩到沒梗的感覺,再加上今年沒有助教可以找,於是乾脆商請紐約大學戲劇治療研究所高材生Monique來跟我一起講課,既然找了Robert Landy弟子,那勢必是要講一下角色庫的,既然要講角色庫了,那最好對應的就是職能角色啦,於是今年的課程名稱就出來了,接下來就是骨肉了。
角色庫
]]>認真說,這個研討會某個程度上還是很精彩的,而且大概台灣現在也沒有別的學術研討會會這樣搞吧?從障礙者經驗出發,以實務工作者經驗回應障礙者的經驗。下午是兩個學者的研究經驗分享,最後再以臺灣現有的「性」支持組織作結,看似什麼都談了,但其實也都只有點到為止。
感覺我好像需要先釐清我自己腦內這一大坨混亂的東西,才有辦法進到研討會的反思。主辦單位為這次的研討會下了兩個副標,一個是「打造全面「性」支持」,一個是「#Metoo運動為何需要障礙者的經驗知識」,兩個其實都是很大很大的題目,更前於這兩個題目,我想我在實務工作中更常遇到的提問是「為什麼要談性」?且這個提問不僅發生在障礙者議題討論,這其實是一個大概從出生就要開始討論的問題。
告子說:「食色性也。」意思是食慾與性慾都是人的本性,如果以精神分析的脈絡來說,就是這樣的慾望以經無法再被切割了,就是原欲的部分。古人說:「飽暖思淫慾,飢寒起盜心。」則告訴我們當滿足了口腹之慾以後,我們往下會探索的就是性慾。「性」就是如此原本的存在,但它在某一種「文明」的脈絡中卻失去了它的聲音,我們不討論它、不正視這個需求,甚至將之視為負面、有問題的行為。
我們不討論性,卻有一種讓身體公共化的慣習。所以公車上的大嬸可以在看到小孩很可愛的時候,就捏捏小孩的嘴邊肉;所以大人想要抱抱孩子的時候,孩子不可以拒絕;所以我們的媒體,將男女可以互相意淫視為一種進步或者笑料。所以如果真的必須,我們的身體也是可以被標上價碼的。
]]>非語言訊息目的對外(他人)大概不脫溝通,我們有各種手勢、身體姿態、聲音來表達我們的目的、狀態與情緒,但大家往往會忘了非語言訊息還有另一個對內(自己)的面向,也就是你的身體如何告訴你他的目的、狀態、情緒,人類真的大概是唯一一種會把身體跟意識分開討論的動物了,事實上人類也是唯一一個會討論存有的動物啦~
順著這樣的脈絡,我把大家帶到一個準備覺察自己身體的狀態裡面,當然這樣的前置準備也很潦草,也發現有人整個100分鐘其實沒辦法做到這件事,但現在我好像也是能較為輕鬆地看待這件事了。總之,接著我邀請大家起身,然後開始把unison sound & movement拆到不能再拆。每個人先喊自己的名字(我後來發現這就是我自己的團體成效前後測了),接著我請大家一人做一個姿勢,再下來把這個姿勢變成動態,並且讓所有人模仿,我甚至還讓大家動完之後先停下來,回到中立姿勢,下一個人要確認大家都回到中立姿勢,才可以出自己的動作,最後才是搭上聲音。
之所以會這樣做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祖師爺說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三件事就是「改變與無常」、「身體的存在」、「接近他人」,每一次自由流動的unison sound & movement雖然是在為這三件事做準備,但對低身體經驗者而言,就已經是一次很大的衝擊了。於是,我把步驟拆解得更細碎,把時間拉得更長,就像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也就是阿基里斯悖論)。在這個過程中,可以看到一開始大家都會急著做完自己的,或者其實做得也不太明確,但在經過一輪又一輪練習以後,更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於是也能更自在的發揮創意,忽然想到這可能也是「自由來自於自律」的一種親身體驗!?(果然什麼事都脫離不了存在主義啊~)
結束這一趴以後,我就請大家在場地裡各自尋找一個自在的空間坐下了,本來是想讓大家自由走動跟自己同在一下,但後來發現大家就是會很焦慮地想要去講電話、喝水、或者乾脆照顧一下家人,於是只好快速地請大家坐下。然後就是極簡版的身體掃描了,我請大家想像自己是一顆種子,陽光、空氣、水流動在自己的身體裡,為身體的每個部位注入能量,也看一下有哪些地方需要更多能量;接著種子破土而出,開始生長,變成一棵樹(其實好像可以更開放一點,但後來也發現還好沒有,有些人連變成一棵樹好像都有點困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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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督導討論了好多個案,有今年已經反覆入院的四次的激躁男子、始終達不到父母期待的憂鬱青年、找不到動機戒酒的酒鬼、住慢性病房住了30年的腦傷男子、手上都是傷痕的年輕女子、小孩不在身邊的中年媽媽、和青春期的自閉少女;現場還直接加碼浪子回頭的長照照顧者和台鐵怪客,然後在OT的督導和後現代取向的督導中,雖然用了不同的方式梳理和個案的工作,督導卻都給了我同樣的提醒,感覺也像是一種殊途同歸!?
跟OT督導做個案討論時,感覺對當事人的態度是「球來就打」,也常常會思考到比較大的體制結構如何去調整,而不單單只是回應個人。但同時間又能看到個人在整個大結構底下的困境。
比如:今年反覆入院四次的激躁男子,我們最後不是在討論如何避免反覆出入院,而是在討論一個全人狀態的穩定。也許對當事人和家庭來說,穩定就是一個月住家裡、一個月住醫院,那我們能不能接受這個狀態?又或者是從系統上來看,當事人上一次“不穩定”已經是2016年的事了,那麼這四年來他的生活狀況是什麼?我們有問過他了嗎?比如:始終打不到父母期待的憂鬱青年,我們在討論的不是如何度過當下的危機,而是如何一起工作到大學畢業,或者青年如何使用治療師,做為與父母之間的緩衝。比如:住慢性病房住了30年的腦傷男子,我們就得思考從法律層面上,如何確保當事人基本的生活品質。比如:青春期的自閉少女,督導就特別提醒要留意青春期賀爾蒙變化如何影響少女的情緒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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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跟社會局(處)的服務還是很不熟,希望今年有機會有越來越多的共案,然後可以把這一塊補起來耶~社安網就是靠著這一個一個名詞背後龐大的第一線工作人員們撐起來的,會把就醫寫在中間,單純只是因為心衛中心在衛生局,所以我是站在衛生局的位子向外連結,如此而已。
延續著在
提到的就業、就學、就業、就養、居住,這一篇要來講體制內,我們會怎麼樣帶著當事人跑大地遊戲(?),以期當事人能好好地在社區生存下去(我真的還不敢用生活耶,不過我真的有跟勞工處好好合作,然後當事人現在好好就業的,也是甚感欣慰。)
]]>出院(監)準備與入院(監)準備
我自己一直覺得出入院(監)是一件很斷裂的事,更準確地說是一個很古典制約的事,但這樣會讓當事人學到什麼呢?大概就是入院(監)就什麼都沒有了,完全無法達到自我控制的練習。入院(監)一下子抽掉所有的干擾源、誘惑,當事人當然就無法再執行我們眼中的問題行為,一但出院(監),所有干擾源、誘惑如洪水猛獸般襲來,自然又無法抗拒了。
自己在監獄工作的經驗,在這時候居然也出現了嫁接個案生活的可能。酒醉男子三番兩次的觸法,也確定要入監服刑了,於是在討論時,督導就建議我可以考慮怎麼和他做入(監)準備。這時候就覺得心衛中心的位置很奇妙(當然這個位置是我自己想像的啦,跟衛福部規定的可能沒那麼相關,也可能我根本完全解讀錯誤),就是在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我們在個案出院(監)後承接住個案,陪著個案釐清未來有哪些可能,如何使想像成為現實;我們也在個案入院(監)前陪伴個案,與個案討論入院(監)可能面臨到的困難,實際的住院生活、入監生活。也讓個案能夠信任我們,讓個案願意相信,只要他在社區裡生活,我們就會在他需要的時候在他身邊。(越寫越覺得在發宏願了XDDD)
但實際執行上還是有很多困難啦!例如:各種跨來跨去的跨單位、跨專業,到底要怎麼討論?一個個案可能有3~4個個管的時候,到底哪個個管要統整各方資訊,還是我們依然只能各做各的,個管都已經夠多了,現在還要加上心衛中心的專業團隊,有時候我真的也是覺得事情常常從複雜變成難以理解啊~不過這次督導也就是起個頭,給了這個概念,我們好像也還沒細談這些準備裡面到底要準備什麼耶~
]]>依稀記得應該是今年4月底人選之人上線,忽然又吹起了一波Me too,一吹還吹到劇中演員,過程中有很多糾結,尤其吹到後來一連串的藝人、精神科名醫紛紛中箭落馬。我想起了三年前,林于仙從衛生局頂樓墜下,後續一連串事情經過被揭露,那年我們辦了第一次的打爆加害者,到隔年開始使用藍鬍子做故事原型,講線上講座,去年同樣用藍鬍子但變成實體工作坊,我發現很多關係裡的權力張力其實是很隱微的,於是今年下了「越想越不對勁」這個主題,重新開了這個工作坊。當朋友興沖沖地來問我「打爆」哪時候要辦的時候,我發現我現在心如止水,我依然討厭加害者,但我好像不再想著要「打爆」,而是在想大家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但既然要開工作坊,總也是得要有些主題、段落,然後我想起了「打爆」那年,我們一直在講訴諸法律的困難,於是第一時間其實是在想我要怎麼把法律諮詢的議題帶回我的工作坊。同時,為了讓大家能夠更進入當事人的位置,也當然是因為使用戲劇的方法是我比較熟悉的,因此今年還是一個要大量使用身體、故事和角色扮演的工作坊。事後朋友問我到底為什麼要把「身體」這麼硬的工作方式,加上「權勢暴力」這麼硬的議題放在一起,我想大概是因為我以為會迸出什麼神奇新火花吧!?
但是隨著時間逼近,我發現我越來越緊張、焦慮,今年甚至焦慮到做了一份講義,雖然事後發現內容實在太過基本,但反正也就這樣了,只能下次再改進。
今年在設計課程的過程中有其中一個焦慮是,我原本跟義氣相挺的朋友講好,星期天下午給他用,但我在順學習脈絡的時候,發現把法律放在第二天下午人生實在太無望了,幸好朋友拜日早上也有空,因此跟朋友講好把時間改為早上,讓下午可以做一些還想再多做一些的事(例如:短短的加害人體驗),也給一些教戰守則(講義就是要用在這時候),然後也給自己一些安定(自由玩耍帶走武器的部份、畫Blob的部份),最後是收整並展望未來(雕像的部份),也感謝萬能行政提供了一個展望未來的好點子,讓我們的工作坊有一個美麗的結尾。
]]>好像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機會可以看到中文版的hedwig;也沒想過,會有一陣子,瘋狂重複看同一部劇,這中間也被問過為什麼這麼喜歡?是不是有什麼被勾動?好像是這樣被問了以後,我才重新回去看我一路喜歡上Hedwig的過程。
2014年,我在yt上經驗了我的第一首搖滾芭比-Neil Patrick Harris的Sugar Daddy,那時候感覺是“反差好大”,我認識NPH其實是How I Met Your Mother的Barney,然後那陣子他主持東尼獎又主持奧斯卡獎,於是我開始去翻他的各種開場表演,然後知道了他是第二代Hedwig,然後開始對這部音樂劇感到好奇,然後知道了韓版的搖滾芭比。
萬石來到台灣演出那一年,因為種種因素和朋友們一起買票進場。到現在都還記得台大體育館好大,聽著萬石聲嘶力竭地唱著搖滾樂、跳上車頂,感覺整個地板都在震動,然後在The Original of Love的時候哭了,然後莫名其妙地跟著一群迷妹一起追了萬石的下班路,還用英文跟萬石說演出很棒。然後那時候還只覺得這就是一部很華麗的音樂劇,雖然多少還是能理解關於自我認同的破碎,但其實對於整個內隱主題還沒有那麼多觸動。那之後,有很長一陣子The Original of Love一直在我的播放清單中,關於這個世界上原本有三種人的故事,後來成了我每次在討論多元性別相關議題時總會用到的故事,別人的創世神話永遠都是一男一女,但柏拉圖的創世神話卻用排列組合,排出了三種人。那已經是2018年的事了。
然後,今年,瘋戲樂說要演搖滾芭比,要演Hedwig的是老爹,那我當然二話不說直接下手......一張,整個演出的最終場。然後...我就擱置這件事了,一直到演出快開始了,中秋節前夕,我開始研究起演員,發現是三個Hedwig+三個Yitzhak,開始思考起要不要再多刷,但一個人又有點懶,於是開始找朋友,一切好像就是在這裡失控了。找了A看了第一場,被東意、仁馨圈粉,又找了B、C刷了第二場,還推薦給D,讓她帶著女友進場,看了東意+管罄場,還聽到安可,一時不察就又和B刷了一場老爹+宜農,這時候D和其女友也刷了最終場。然後因為太想再看一次仁馨,又刷了一張家寬+仁馨,然後直接被家寬圈粉(好~我很濫情XDDDD)總之最後,我就這樣夯不啷噹地看了五場,還推了幾個朋友入坑,然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哭了。
]]>大概又是一種sign,明天要講職場性騷擾,今天就被我撈到這一篇,速速讀完,覺得其實滿好的~
親密伴侶暴力
現在有越來越多人在討論這個議題,在這篇文章裡面提供了一些數據,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女性在親密關係中曾遭受過暴力對待,而男性則是十分之一,在親密關係中被暴力對待的身心障礙者女性則超過半數,此外,身心障礙女性遭受暴力的風險是非身心障礙女性的兩倍。這些數據告訴我們,親密伴侶暴力並不像你以為的罕見。所謂的親密伴侶暴力,在文章中整理出來的形式有:身體暴力、心理暴力、性暴力、情緒暴力以及經濟暴力。也因此作者認為助人者如何陪伴倖存者成為一個獨立自主的人是至關重要的一件事。而作者選擇職能治療師、物理治療師、語言治療師作為研究對象是因為遭受到暴力的當事人,往往會有身體上的受創、語言上的受創、生活功能上的受創,更有甚者會導致腦部創傷。
復健介入
]]>在這裡我大部分時候都會使用DvT學到的概念和方法,相較於去年大家都是比較有經驗的小丑表演者,今年我把速度放得稍微慢一些,做完「覺察自己的身體」以後,我接了兩個比較長時間的練習,分別是「與不好玩的玩耍」以及「靠近觀眾」。
覺察自己的角色與身體
在開場暖身時,我感覺到一個有趣的動力,有一個強打起精神的感覺,在做動作時會很有力氣,可是那個很累的感覺會在轉場的時候不小心漏出來,也因為要很有力氣,所以有些時候節奏會變得很單一,感覺缺乏彈性,有一種在練兵的感覺,反而是在打散以後,那個好玩的節奏感有稍微跑出來一些。但我在想有可能也是我的開場指令導致了這個後果,當然一部份也是試圖用一些指令帶動團體進入一個障礙者角色的位置,關於「只會先看到各種身份,而沒有看見個體」、「總是虛要遵循指令,而沒有玩耍的自由」等等。同時,培訓本身本來就是辛苦的,又是下午的工作坊,就覺得還好我選了覺察身體的活動當練習,大家可以進入一個比較慢並且跟自己在一起的節奏裡。
與不好玩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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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的轉換
這幾年,我覺得整理起來很像有四個階段,或者說四個角色在來回發生,分別是跳進兔子洞的愛麗絲、剛拿到布袋的乞丐王子、推著石頭的薛西佛斯和帶著石頭與鍋子的旅人。
]]>當傷痛外顯時,我們好像比較能夠輕易地看見或者同理他人的感受,我們好像比較能夠知道可以為對方做些什麼,但如果傷痛只是一直儲存在身體的裡面,有時候是心揪著,有時候是胃抽動,或者其實只是一股熱熱的在全身翻滾的氣,我們要怎麼去理解?又能夠為對方做些什麼?
當開放式對話與DvT交疊地出現在生活中時,大概就是一種「全世界都在逼我」的感覺吧XDDDD
不管是開放式對話或者是DvT其實都在嘗試鬆動固有的權力關係,在DvT裡我們不是治療師,我們是玩具,我們是被玩的那個,我們是要順從但也挑戰服務對象的那個人;在開放式對話裡我們不是治療師,我們只是想要傾聽或者對他者感到好奇的人,我們是要順著服務對象的話語脈絡,去看清楚一些什麼的人。
但也因為這樣的期待,好像更需要去注意自己所在的位子所講述的話語,會如何影響服務對象,所謂的「權力關係的鬆動」在付諸行動時,不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服務對象「我們的關係是平等」如此而已,而是要真的放下,帶著「我並不比你懂得更多」的意識去說話,簡單說就是「不要把一切視為理所當然」。
]]>社區個案的進程評估
延續著前一點的動機,動機雖然很重要,但要怎麼找到呢?又如果我們需要在有限的次數內達成目標,又要如何判斷我們的介入的有效性?又或者我們該把進程拉到多長?如果暫時在個案的生活中還沒有找到促進改變的動機,那我們可以怎麼繼續和個案工作?即使短期內個案生活內找不到動機,那麼能讓個案持續前來中心的動機會是什麼?在社區裡,我要如何與個案建立關係?
在上一篇文章中,我提到在社區中,我的個案來源有三種,共案型、轉介型、自行求助型,而不管哪一種,而我的工作方式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會是每週見面。相反地,我會在第一次見面時,了解個案為何來到我面前。每次會談結束前都會討論一個下次來之前要做的事,也讓個案自己決定要多久來見我一次,一直到結案。在這個過程中,我通常會做以下幾件事:
尋找可能的動機
]]>由於小的最近人生太艱難,因此在團體開始前實在是很難找到時間好好調整彼此的默契,因此我直接提議我們輪流當帶領者,也不用特別跟協同帶領者討論什麼,就直接場上見,這樣對我來說最省時。在這次的工作中再次體驗到團體動力是很神奇的東西,也在感受自己在團體帶領方法中的轉化,覺得可以一直帶玩耍團體(即使根本做不到DvT)都還是太好了。
Session 1 什麼是「身體開發」?
說是這樣說,但承辦告訴團體成員這是一堂身體開發課,因此第一堂課還是得要接收成員們對肢體運用的各種擔心、害怕、好奇、質疑。然後帶了一點點很基本的肢體意象化活動,例如:用動作表達自己的名字;一點點劇場遊戲,例如:喊名字、換位子;一點點DvT的概念進來,比如模仿動作、聲音;一點點教育戲劇的概念進來,例如:用扮演創造出一個空間。再用各種OT的活動分析技巧,拆解步驟、下達指令、在不同階段給予成員剛剛好的挑戰,直到完成整個團體。結束以後,團體成員都還是有提到對使用身體的擔心,但同時也都覺得很有趣、好玩,以開場來說,我想這樣應該就夠了。
Session 2 深不見底的疲累與寂寞
]]>醫療端與社區端的服務內容差異
醫院端的工作方式屬於閉鎖式的服務,醫院是封閉式場域,通常是由醫療團隊先形成醫療決策,病患僅能選擇要配合或者不配合,但在某些情況下(例如:病患想要出院),病患其實沒有選擇權。且在醫院中,病患被集中管理,治療師能在下完決策後,監控病患執行的狀況,並且能較密集且快速地進行介入。
當個案出院來到社區端接受服務時,狀況又變得不一樣了。社區為開放式場域,多數時候社區團隊在協助的是醫療以外的柴米油鹽,團隊工作方式也與醫院相異,在社區裡面,即使團隊有機會進行討論,並設定處遇目標,但因為社區的開放式,個案並非像在醫院裡一樣無從選擇,而且個案的生活環境也不像醫院病房那樣單調。即使是有精神疾病列管身分的個案,心衛中心也僅能做到管理職責,多數我們提出的服務或轉介,都需基於個案動機,因此訪員或治療師皆需思考如何與個案建立關係,與個案一起討論理想中的生活型態,做為工作者同時也需要知道個案在進入社區生活時,需要哪些資源,以及這些資源可以從那些地方獲得。
不管是在醫療端或在社區端,在接案初期即應做出個案處遇目標,並跟隨個案的狀況進行調整。但在醫療端處遇目標可能是1~3個月內的調整,而在社區端則可能是1個月~以年計算。在醫療端的處遇密度通常是多而密集,但在社區端的處遇密度則可能降到1個月(以上)面訪1次。又或者醫療端的結案以個案出院為主,但在社區端結案可能受限於次數及體制規定,雖然當個案從醫院離開時,就是社區端服務的開始,但社區端的服務卻往往不容易看到終點,而我們可能都只是中繼站,因此有時候反而會讓人抓不準該如何設定目標。
]]>黑面蔡是一個惡魔,一個沒有人見過他的表情的惡魔。關於黑面蔡有許許多多的傳說,但從來沒有人知道真相到底是哪一個。
有人說黑面蔡的眼睛張開就會射穿一個人的腦袋,有人說黑面蔡鼻息一噴,人就會飛千里遠,有人說黑面蔡嘴巴會噴火,也有人說黑面蔡有一雙敏銳的耳朵,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被他放過,但沒有人真的見過黑面蔡,因此沒有人知道這些傳說到底是真是假。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見過,至少每天送餐的獄卒就見過,很久很久以前,黑面蔡還住在小鎮上時,大家也都見過。只是見過黑面蔡的人,到頭來只記得他那對大大的角,他們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被黑面蔡攻擊,或者黑面蔡有沒有攻擊任何人。對所有見過黑面蔡的人來說,他們都只記得那對大大的角,和那個少了第二顆鈕扣的格紋襯衫,記得的原因是,一隻惡魔還穿著格子襯衫太荒謬了,更荒謬的是,那件襯衫還少了一個扣子。
在日本人的說法裡,襯衫的第二顆鈕扣是最靠近心臟的位置,失去了第二顆鈕扣,好像也代表了黑面蔡沒有心,可是一個惡魔有沒有心又會影響到什麼呢?大概不會吧~大概不會啦~可是如果不會影響,又怎麼說明他現在為什麼住在監獄裡呢?
]]>為了避免哪天我忽然在別人的簡報裡看到我自己的內容,只好自己先把這些東西放到我自己的部落格了~
我把工作主要分為幾項:1.與個管組合作、2.一般民眾服務、3.連結資源單位、4.心理健康計畫規劃與執行,目前四個大項的比例大概就是一個動態平衡。但在做到動態平衡之前,其實我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去跟個管組、資源單位、主管建立關係,讓我自己能有更多資源跟底氣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
與個管組合作
一般民眾服務
]]>這次因為到專區上課的人數比較少,反而成員比我先進教室,等我進到專區、準備好道具時,成員都在教室裡了,監所人員正在點呼號確認。等監所人員確認沒有問題,退出教室後,有人拉了一張椅子給我,我還沒坐下,大家已經在跟我確認今天是不是最後一次,我們按慣例的大聲嚷嚷著,由於專區教室都沒有冷氣,因此我們習慣開著門上課、通風,沒想到卻吸引了監所管理人員,看起來似乎是新面孔,我回頭詢問有什麼事,他說是因為我們教室很大聲,他以為有衝突。等他離開以後,大家笑著說那個是新來的,比較沒膽,也沒有要我關門的意思,我現在想想會不會這也是他們小小的發洩,在舍房裡他們大概沒辦法這麼大聲說話(?)。但我還是提醒大家降低音量,畢竟隔壁還有人在上課,我們也是要給人家尊重。
接著,我把每個人的資料夾發下去,並且要大家拿出第一次的活動單,我們開始回顧過去九次都做了些什麼。
既意外又不意外地,大家印象最深刻的是薛西佛斯和伊卡洛斯,當我們回想到第八次團體時,我跟大家抱怨大家都在鬼混,不想上課,然後大家都笑了。但每一次活動都有些人記得,覺得還是滿不錯,即使被記得的原因五花八門,例如:「親愛的公主啊~」被記得的原因居然是因為那天是水餃日,真的也是滿荒唐的啊XDDDD
]]>不知不覺也到了倒數第二堂課了~昨天在活動設計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空,跟大家討論過去,大家興趣缺缺,偏偏未來可能5年大家都還在監獄裡,於是就想到了「現在」。但~要討論現在要幹嘛呢?其實我也不知道,本來想說不然帶塔羅去幫大家算命好了,但又覺得這樣有點難設計。後來乾脆硬著頭皮畫屋樹人,最簡單的投射活動果然還是最好用。即使已經學會了更多更多好玩的投射活動,但屋樹人真的就是經典不敗款,也不知道為什麼,平常各種活動大家都愛做不做,即使是拿筆畫其他東西,大家好像也不是那麼OK,但畫屋樹人居然就可以。連平常總是白紙回來給我的阿伯都給我畫了一間房子,真是可喜可賀啊~
雖然大家都說屋樹人是老掉牙的投射活動,但這樣看起來好像也不無道理耶~半數以上的人畫了門卻沒有把手(難接近),很多人門前都有石子路(要通過特定事件才能靠近),幾乎所有人都畫了網狀屋頂(想控制自己的幻想),但只有非常少數的人畫了煙囪(家庭溫暖)。樹上有瘡(創傷)的人滿少的,不過大家樹幹都瘦瘦的(沒有資源、家庭支持不夠),幾乎沒有人畫出果實(目標)。
最近除了進監獄帶藥癮者團體以外,在中心也慢慢開始接到酒癮者,幾乎所有成癮者都有心靈空虛的問題,而且總是很難接近,好像他們總是用著有點扭曲的方式在索討著他人的關懷,那種方式很容易消耗掉家人或朋友的耐性,於是成癮者只好對物質越來越依賴。於是也在想,會不會監獄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個提供穩定生活,又有穩定但不複雜的人際互動的地方?所有事情都有規則,只要遵守那些規則,都可以過得還不錯。不像出監以後,監外的人際互動那麼難捉摸。
畫完屋樹人以後,我們還有一個鐘頭的時間,我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心想著對他們來說到底有什麼是他們願意做的?有人想要聊天,有人想要下課,然後每次都不操作的阿伯忽然說「我們來鬼混。」我忽然接上線決定來做關鍵字聯想。規則就是每個人輪流出題,其他人可以在紙上寫下聽到這個關鍵字會想到什麼,每個關鍵字我們大概會2分鐘左右。我沒有特別要求大家把題目抄下來,本來還擔心晚上寫心得會不會忘記有哪些關鍵字,沒想到成員們即使沒有想到內容的,也都有把題目抄下來,大家真的都是盡力在參與團體耶,要不要這麼感人啊~
]]>在DvT的團體帶領練習中,我們總是喜歡放一個協同帶領者,我自己現在對協同帶領者的體會好像就是那個積極關照者,在DvT裡帶領者要主導團體氛圍,即使是用一種無為而治的態度在進行,這個人其實還是承擔著帶領團體方向的責任,帶領者要能夠覺察團體現在想要去的方向,思考這個方式的慣性在哪裡,思考成員們對這個方向的動力來自何方,留意到成員們各自過往的經驗如何吸引著大家往那個方向前進。而協同帶領者就需要留意到有誰是比較明確地不想往那個方向去,即使這個人表達了,但因為團體的動力太過強大而無法停下來的時刻,協同帶領者如何協助跟理解落隊的人,如何讓帶領者調整團體前進的步調,並且能夠讓成員們意識到有人落隊了。
這個「落隊」有種種可能,可能是對大家關心的方向沒興趣,可能是對速度的不適應,可能是根本沒理解大家在做什麼,如果只是單純的落隊,那協同帶領者大概是確認成員的位置(團體動力中的位置不是實際的位置)、狀態(想跟上、想離開、想一個人、想融入團體....),再判斷自己需不需要積極地陪伴落隊成員。但有一種落隊狀況是,其他團體成員積極地想要跟落隊成員一起玩,但落隊成員其實沒有那麼想玩,這時候我們就要思考在玩耍中到底怎麼判斷「積極同意」了。
為了要了解怎麼判斷積極同意,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從DvT如何建立遊戲空間,以及遊戲空間的操作基本原則談起。
首先,當我們在操作DvT時,我們不會直接說這是一個治療,也不會說我們在“治療室”裡做什麼,而是將這個空間稱為“遊戲空間”(但我自己現在更喜歡“玩耍”),一個有品質的玩耍要成立,需要包含四個要件,分別是:免於傷害、虛實之間、互相同意、角色轉換。我自己在回顧自己的DvT學習過程時,會發現這四件事其實是需要被提醒跟被覺察的,我想起之前上表演課,老師會提醒我們要留2%的自己在演出之外,用上帝視角去看自己在演出時發生了什麼,去觀察自己在角色裡做了什麼,如此一來才有調整的可能。對我來說,DvT的遊戲空間就是一個提供自己在扮演的過程中,覺察自己與觀察他人的場合。
]]>真是既意外也不意外~果然還是不應該夏天在監獄帶團體啊,每年的團體都讓我重新組織架構我對男性的認識與理解,也算是可喜可賀啦!?
團體走到倒數第三次,總覺得應該要收攏一些什麼了,想著過去幾週透過故事討論了一些人生節點,價值觀、戀愛、成家立業,好像應該可以把焦點轉回到自己身上,做一些人生回顧之類的了,但事情真的不是憨人想的這麼簡單。
大家一開始就因為舍房點名延遲到活動區域的時間,每個人都在又熱又悶的不同走廊站了大概30分鐘,團體活動室又沒有冷氣,這是第一個不舒服。
一進團體活動室,馬上有平常其實算安靜配合的成員開口抱怨,為什麼除了我的團體,他們還被點名參加別的團體,而且好死不死,另一個團體還排到今天下午,對成員們來說,上下午的課最不方便就是可能趕不及洗澡時間,再加上一整天出來上課,對這群人來說又是另一種折磨,這是第二個不舒服。
]]>圖源:PanSci臉書
我真的是沒想到會因為這樣,而有了靈感開始書寫這篇心得,還有一個原因大概是今天收到工作坊助理的信,裡面居然有Liza完整的演講內容連結,我真的那兩天聽了她的分享直接變她粉絲耶,當下有一股衝動好想去加拿大當她學生喔喔喔喔喔,可惡!!!
但可能也是一種福至心靈,今天早上剛好想到了「人,生而混亂邪惡」這件事,這可能是這波metoo給我最大的反思吧XD
因為即使平常看某某人不順眼,但當某某人真的成為受害者時,我還是願意相信某某人的苦,並且認為某某人有表達受苦經驗的權力。反過來,即使某某人平時看起來多正氣凜然,這個人同時也可能造成其他人的受苦,這些行為也同樣無法被抹滅。因此,就個體而言,我認為每個人都是混亂邪惡的。這好像是某一種厭世,無論如何我就是無法相信這個世界是良善美好的,因此我們需要體制,體制理論上來說應該是要讓人成為守序中立的途徑,但因為制定體制的人混亂邪惡,因此體制在不同人眼中看起來可能就會有各種排列組合,但絕對不是守序中立。
]]>今年居然在這個團體講了兩個希臘神話,覺得也是滿神奇的XDDDD
下週就要來做人生回顧了,做著做著真的也是要到盡頭了呢~明天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團體建立速度加快,就可以早點開始做生命回顧了啊~覺得今天的團體,成員們異常的真心,甚至有些靜默時刻都可以從眼神中看到他們在思考,即使表達或書寫的時候,內容還是很簡短,但好像感受到了團體隨著故事的選擇與推展,展現出不同的質地。雖然當我在白板上畫了塔實在太像GG,導致大家笑到停不下來時,我還是覺得很中二,以及易地而處對大家來說,好像還是太困難了,以外,一切甚好。
今天的手工藝活動是要大家撕貼一雙翅膀,為了怕大家覺得憑空貼太難,我還特地去下載了翅膀著色畫,然後為了讓大家認真看待這個彷彿兒戲般的活動,我直接就先告訴大家,這是一雙父親為了兒子製作的翅膀,現場的大家都是厲害的工匠,為了讓自己的兒子逃出生天,於是努力地製作了這雙翅膀。這樣講完以後,有成員異常執著地要把翅膀貼得很漂亮,當然也有很隨便只貼了幾張色紙就說完成的成員。但今天的團體,也許是因為已經進行六次了,也可能這個主題真的有打到他們什麼,感覺整個流動特別舒服。
貼完翅膀以後,按慣例我開始從頭講述這個故事,然後在某些時間點停下、提問。我們一起思考、創造本來故事裡沒有的場景。
]]>我真的快被大哥們笑死,在椅子上一直嘰嘰歪歪說扮演騎士很無聊,每個一上來不管怎樣,都還是給我來一句「親愛的公主啊~」當開場,真的很中二XDDD
活動的開始,我請大家畫出自己心目中的公主,為了讓大家有一些想像,我乾脆把托特塔羅的女性角色全部挑出來,剛剛好夠一人一張。其實滿有趣的,有些人會直接把卡片上的圖案複製下來,有些人抽到的因為太抽象了,根本畫不出來,還有些人是覺得不管憑空想像還是依樣畫葫蘆都太難,於是我又在白板上畫了一個超簡單的小學生作品,就這樣鼓勵了所有人都畫出了一個公主,即使是火柴人模樣也沒關係。
畫完公主以後,我請大家想想如果要追求公主,應該準備什麼。並且我又用小學生技術在白板上畫了一棟城堡,然後請大家想像公主就住在城堡裡,為了贏得公主的心,每個人都要來獻出自己的禮物。然後~我就示範了要怎麼做,於是「親愛的公主~」就出現了。當然,大哥們一定是會笑我老掉牙,但又迫於我的淫威,還是得上台。一上台就精彩了~
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都送花,從一朵到999朵不等,每個人上來演完騎士,我就把他們送的東西畫到白板上,最後白板上就充滿了禮物,有一坨又一坨的花、有駱駝、有酒,還有真誠的心,跟英勇的行為。很神奇的是,居然沒人送藥給公主,而我居然現在回想才發現這件事,如果當下有點出來,不知道會把討論帶到什麼地方去。
]]>上次大哥們又跟我討論團體的意義,那這週當然是要來講我最愛的薛西佛斯啦~
「有一個人在推石頭。」
這次我用了一種類似海龜湯的方式,只先給了成員這麼一句話,讓大家提問、想像。最一開始有人直接說是要賺錢、有人說是瘋子、有人說是要展現意志力、有人說是在建造防禦工事,也有可能是神殿。
猜完一輪目的,終於有人想到別的事要問,發生在哪裡?什麼時代?推石頭的人是什麼性別?石頭的大小?他的身份是什麼?
]]>看這篇之前,也可以先看如何選研究所那篇,裡面有一些如何選擇主題的前置作業,這篇則會從選擇學校、指導教授開始說起。
要寫出一篇合格的論文,就要先知道合格的標準,因此學校和指導教授的選擇就很重要。如果你已經順利考上了該研究所,那表示你對這個研究所的學科應該有基本的認識了,再來就是要看教授們的領域了。大部分的人在考研究所之前,理應都有先相好了幾個老師準備要拿來當指導教授,但如果讀到這裡的你像我一樣,只是衝著研究所的研究領域而來,那也沒有關係。現在就請你登上《臺灣碩博士論文知識加值系統》,把你的學校老師的名字放進去搜尋,看看老師們指導的研究生寫出來的論文長什麼樣子,有沒有哪個學生的論文是老師常常掛在嘴邊的,不管是稱讚或是有意見。因為這些都會成為你論文書寫的養分,老師稱讚的你可以去看看學長姐是怎麼書寫的,特別著重在哪些方面,而有意見的通常會是老師的地雷,那就真的記得不要犯。
相好指導教授以後,還是要經過反覆討論、確認,有些老師擅長質性研究、有些老師擅長量性研究,每個老師的研究主題也不一樣,以我的研究所為例,衛生福利政策包山包海,老師們自己的研究領域就很重要,因此碩博士論文網可以先簡單幫你分類,接下來還是要回到你自己的研究主題。通常研究所面試都要做簡單的研究報告,或者在自我介紹時,你也會簡單說自己的研究興趣在哪裡,所上老師一定是有看到你什麼亮點與所上相符,才會錄取你,這時候比較麻煩的,可能是你愛的指導教授不愛你的研究主題,另外在和教授來回討論的過程中,一直被質疑是很正常的,請千萬不要覺得教授是故意在找你麻煩。
我自己身邊遇到比較多狀況是,跟教授討論雖然知道會被質疑,但卻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立場跟想法,但這部分我覺得就很個人,每個人遇到這樣的狀況的解決策略會不一樣。我的狀況比較是,我很清楚哪些想法過不了指導教授那一關,所以我會抓著指導教授有興趣的點寫,但我後來也有發現,可能因為我已經太習慣書寫這件事,很多概念或邏輯對我來說真的就是換句話說,不過很多同學如果自己轉不過來,那指導教授就很重要,不管是指導教授真的很會指導學生,給的文章、建議都能切中要害,或者指導教授主觀意識很強,就是有一定規則的書寫邏輯,都是好事。如果你覺得你是善於思考、一點就通的人,那你可以考慮選擇前者;但如果你思辨能力不強,但很能吃苦耐勞或者拿碩士學位只是要混口飯吃,那就可以考慮後者。
]]>這篇裡面的理論資料都來自悲傷輔導與悲傷治療:心理衛生實務工作者手冊(第五版)第二章,想要知道細節的捧油歡迎回去看原文喔,這本中文書還滿好啃的(我覺得啦XD)
看到作者直接把哀悼分成四個任務,我的第一個直覺是也太適合OT了吧~畢竟和服務對象一起找到生活的任務、拆解任務,以讓服務對象能完成任務,不就OT專門的嗎XD
接著一邊看,一邊想到創傷知情的概念、戲劇治療的概念,過去和個案在遊戲空間裡的追趕跑跳,在團體督導時討論的死亡議題,同時好像一邊也在處理我自己過去以為我已經處理好的悲傷議題,覺得真的也是一魚多吃(?)來著XDDDD
]]>延伸上次團體幾個人講到要買海島的事,我於是再衍伸出今天的團體主題-我的王國(這名字是團體裡的成員想到的,我已經是連團體主題都需要靠成員的治療師了XDDD)但今天的團體動力好像跟互相尊重有關,覺得有些有趣的氛圍一直在發酵。
團體發想
由於上次的「如果能重來,PS爸爸是王永慶。」好像有很熱絡的討論跟分享,於是我天真地想到也許讓成員們能夠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應該會是有趣的事情,但又想到成員們的想像力之貧乏,其實需要一些引導與現成的素材,於是就把腦筋動到了上次貼玩的五彩繽紛的名字上。說實在,我真的也是很久沒有花這麼多時間準備團體材料了,但想到監獄裡使用剪刀可能會有困難,於是我一個人剪了18個字,預先幫每個人準備好了要黏貼的素材,然後就是今天的團體了。
峰迴路轉
]]>為了要寫今天的團體設計概念,我居然是在查小說章節,覺得我真的是很胡來啊XDDDDD
在小說家蝴蝶的奇幻世界觀裡,劾名是一個很重要的能力,這個能力的第一步就是要知道個人的真實姓名,在小說裡是這樣說的「劾名」就是能夠了解眾生名字的天賦,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概念其實是來自娥蘇拉·勒瑰恩的地海戰記,在地海戰記中真名代表的是萬物的本質,就像金、木、水、火、土這樣,人也有自己的真名,掌握人事物的真名,就有束縛的力量。「語言」本身就是一件很有力量的事,理解「文字」的真義而產生束縛的這個概念,好像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渴望。但到底是語言的力量被文字具體化,又或者是文字本身是在增加語言的無限可能,還有到底是行為影響語言、文字,還是語言、文字產生而限縮了行為,又可以再講很多很多,我想這部分就先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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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的捧油,也可以先閱讀以上兩篇文章,再接著來看這一篇唷~以下我會先整理執行到目前為止,我自己觀察到的困境,後面再寫我自己在這個過程中如何自處以及最近在進行的反思。
強化社會安全網目標
既然要知道在執行上遇到什麼問題,自然就要先回到政策原本的期待,衛福部網站上,提到強化社會安全網的五大目標是:
]]>繼續教育積分
根據醫事人員執業登記及繼續教育辦法第13條第2項第2款第1目規定,執業中醫事人員每6年需有120學分,同款第2目要求專業品質、專業倫理、專業相關法規合計至少十二點,其中應包括感染管制及性別議題之課程。也就是以上提到的這些項目加起來至少要有12點,才能換照,這些課程因為所有醫事人員的要求都一樣,又因為名詞過長,因此現在都被簡稱為「四合一」。各地各職種公會每年理論上都會辦個1~7.2學分不等的四合一課程,如果公會會員沒辦法上到自家公會的課,那就只好轉向坊間的四合一課程。某個程度來說,這其實是一種用錢換學分的行為,四合一課程大概不脫那些內容,尤其敝專業能講的講師又少,因此能針對現況與時俱進,修正講課內容,讓學員能獲得較符合時代的知識內容的課程,老實說少之又少。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小的也才起心動念,也許可以試著去申請看看這個講師資格。
四合一講師資格認定
上次團體發現有一個引子以後,大家都很願意說,原本想要讓大家直接畫生命史,但又想到有大概一半的人沒有參加過團體,最後想到了台灣地圖,從具體的個人足跡開始,讓大家慢慢分享自己,同時若成員能力不夠好,也能做簡單的著色練習。
活動開始時,先確認每個人都知道全台灣各縣市位置,接著我請大家把有去過的縣市上色,本來還很擔心有人只會用單一顏色到底,沒想到居然大家都誠誠懇懇地用了各種不一樣的顏色,還有人覺得要整張地圖都上色比較美,於是不管有沒有去過都著了色,我真是甚感欣慰。在大家著色的時候,我也一起畫了一張,才發現我真的是本島都去過了,離島都沒去過。在著色的過程中,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互相確認著哪些地方在哪裡,比如:劍湖山在雲林、從彰化去台東可以走南迴、新竹市靠海等等。
在這當中,我也感受到團體動力的變化。今天因為懇親會的緣故,專區一個內部工作人員也沒有,再加上又有新成員進團體,又有些成員請假,光是點名就花了好一會兒,還有我和管理員都找不到人的狀況。等團體人員到齊以後,又要重新說明一次團體進行的方式、自我介紹,發一些媒材,覺得整個團體有點浮躁,也不太能好好地進行活動。一直到複習完各縣市地理位置,大家拿起畫筆,我也坐下來開始著色以後,團體動力慢慢變得沈穩,雖然大家偶爾還是會說笑,但就是一個很舒服的流動。
上半場大家著色完,我趁著休息時間在白板上畫了一個大的台灣地圖,接著拉了一張椅子到白板旁邊,開始說明並示範下半場的活動進行方式。下半場我請成員依序坐上白板旁的椅子,說說自己生活中重要的經驗,既意外又毫不意外地這些大哥講起了當兵史。由於團體成員裡多數年紀都在65歲上下,當兵時間在解嚴前,那還是中共水鬼會潛到金門的年代,成員們說著過去在金門當兵,太陽下山後不能開燈、不能暴露位子,也有人親眼看到中共的飛機。還有人說著自己逃兵了幾次,後來被抓去看逃兵被處決的場面。也有人說著自己以前做生意要到處跑,為了顧家庭出門都是做生意,也不太能到處玩。還有人說自己離開居住地都是在坐牢,台灣大大大小小的監獄自己幾乎都待過。
]]>今年就要靠這個團體來拯救我的部落格人氣了~
今天開始了今年的監獄團體,隔週一次,每次兩小時,總計十次。這個團體說不定是我這三年來最順的一個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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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只是最基本的原理原則,真的遇到自己不知道如何處理的狀況,還是建議尋求專業人士的協助,現在除了各地有社區心理衛生中心以外,伊甸活泉的照顧者專線也是很不錯的資源,另外也有許多同儕團體,例如:臺灣失序者聯盟,都是可以了解思覺失調症的生活、樣態與相處方式的好所在~
當你想掐死你的小孩的時候,你也許需要先掐死你自己。
當你想要掐死你的個案的時候,你也許要掐死的是個案的父母。
以上。
如果想要知道為什麼,又願意閱讀長文的話,你可以繼續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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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鑑於去年開始針對國小五年級學生進行失智識能團體,雖然開端是因為主辦想要嘗試用戲劇的方式,而我又因為職能治療背景有失智的相關知識而開始,但實際操作以後,就發現還是需要很多教育戲劇的概念跟核心觀念,才有辦法推動得比較順利。去年底又和朋友一起接了桃園兒童美術館的藝術共融工作坊,在討論過程當中,再次發現自己太缺乏教育戲劇方面的概念,因此在溝通上總是要多花費很多力氣。還好,今年悅萃坊就開了教育戲劇培訓,這麼俗又大碗的進修機會,我豈能錯過,上半年在教育戲劇學到的一些方法、概念,也被我用到了下半年的藍鬍子工作坊還有這次去學校講課的課程設計裡,也因為這樣再次釐清了職能治療、戲劇治療與教育戲劇的差異,明明帶的是同一個活動,但在職能治療、戲劇治療和教育戲劇卻有不同的目的和背後的脈絡。
會需要釐清這幾個概念,有幾個原因,一個是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經思考過一樣是在和兒童工作,職能治療與特殊教育的差異在哪裡,會有這個提問,是因為初出茅廬的我認為針對學齡前兒童或者認知還沒拉上來的小孩而言,這兩件事有些難分類。當然,後來進了學齡前的學校系統,也陸續和特教界朋友進行討論,也就能慢慢釐清,教育與治療之間的分界,即使是未開化的小獸,在老師眼中和在治療師眼中,需要開化的部分還是不一樣的。而戲劇治療在台灣則是非常容易被認為只是職能治療師可以執行的活動種類之一。事實上,我不否認「戲劇」能作為職能治療的一種媒材,但如果要說用了「戲劇元素」就是在做戲劇治療,那真的是有點自視甚高,同時也不太尊重其他專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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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職能治療師的角度來看,生活困境不外乎幾個面向,就醫、就學、就業、就養、居住(其實居住是不是應該算就養啊?)除了情緒支持以外,如果能實際解決生活上的困境,常常就能有效緩解當事人的精神疾病以及其他生理損傷帶來的失能,因此我在一開始想像這個圖的時候,其實是從這五個面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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